【SCI/耀瞳耀】蘧蘧然
耀瞳耀无差，可以和画地为牢对照着看
这篇是展耀视角，白羽瞳视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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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很快意识到那是梦，在我发现自己几乎丧失了思维能力后。
我是学心理学的，又是警察，若让我完全失去对线索的拼图能力，除非我死。可我显然还活着，那就只能是梦了。
只有梦，才能把一件不存在的事，打成钢印刻在你的脑子中。
所以我不相信白羽瞳真的死了。
即使我清楚地记得小白为了救我被蓝成霖殴打，然后用枪指着脑袋——甚至我的记忆中还有那么一声枪响。
可我依然不相信白羽瞳真的死了。
因为我拼凑不出来整个过程，我完全无法回忆出期间的任何细节。
也许这件事在逻辑上可以成立——被抓，中枪，死亡——但那绝不是事实。
然后我很快挣扎着醒了过来。
果然，马韩他们告诉我，小白还活着。
也许那梦荒谬到我潜意识都不会相信分毫，所以我听完她的话，表现得非常平静。
不是面上故作淡定而内心长舒一口气，是真真正正的，毫无波澜。
但我很快再次意识到不对劲。
马韩、蒋翎、赵富、王韶、白驰……甚至大姐我都见到了，可我唯独没见到白羽瞳。
白羽瞳呢？
他们都说白羽瞳没事，那他在哪？
办公室、公寓、白家……我都没有见到他。
人间蒸发也不会这么彻底。
有个小小的声音从心底冒出来——如果之前不是梦呢？
如果那不是梦，小白真的……死了呢？
不可能！
我下意识地否定了心底的那个声音，可我依然找不到白羽瞳。
白羽瞳，小白……你在哪？
心底的声音越来越大，直到我再也压不住它。
原来那不是梦。
只是我不肯接受，才强行让自己以为那是梦。
毕竟我亲眼见到蓝成霖拿枪抵上了他的额头，毕竟我亲耳听到那一声隐约的枪响。
所以我才会听到他没死时毫无波澜。不是因为我内心深处不相信他死了，恰恰相反，是因为我不相信他还活着。
我想哭，可我哭不出来。我想骂人，可那个我最想骂的人再也听不到我骂他的话了。
胸腔内传来隐隐的钝痛，我咬着牙，努力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不对。
不对。
不对！
我再次睁开眼，盯着面前的电脑。原来之前的都是梦。
我靠在办公室的沙发上，心脏处的钝痛似乎还没有完全消退，连头也微微有些疼。
站起身子，我就要去隔壁的办公室找“罪魁祸首”算账。
刚推开门，外面的动静一下子全部停了下来。其他人齐刷刷地看向我，表情都很……
大脑一时间似乎有些空白，我竟然看不出他们面上的情绪。不过我也懒得分析，转过身子就要去开隔壁办公室的门。
手刚搭上门把手，就听到有人轻声叫了我一句：“……展sir。”
带着微不可查的颤音与哭腔。
我的手一抖，门开了。
里面空空荡荡的，显然它的主人此刻并不在这里。
我再也听不见背后的声音，只觉得整个人天旋地转，像被拖入了什么万劫不复之地。
我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，只有头部被击打的地方不时发出一阵刺痛。
可我什么时候被人打了头？
这个念头忽然冒了出来，再也挥之不去。
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溺水者一样，开始拼命地思索起来，试图与那片虚无抗争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我仿佛终于蓄足了力气，缓缓睁开眼。头疼还在继续，耳中也响起了一片嗡嗡之声。
光很刺眼，我费了一会功夫才看清面前的人是白驰。
“展、展博士，你终于醒了！”他的声音虽然不大，但很清晰。
我闭了闭眼，先前的梦境此刻都破碎了起来，可那种后怕的感觉仍挥之不去。
我终于稳住自己的心神，开口问向白驰：“小……白sir呢？”
我听不出自己沙哑的嗓音下是否藏着颤抖，也没注意到他对上我视线时一瞬间惊惧般地瑟缩：“哥还、还没醒，大姐正、正陪着他。”
还没醒……我反复咀嚼着这三个字，十分费力地去理解它的含义。
我在白驰的帮助下，来到了白羽瞳的病房。
我终于见到了他，虽然他还没有醒。
可，小白还活着。
够了。
＊ ＊ ＊
这篇文的初始灵感是一个多月前的一场梦。我当时就跟朋友说我一定要写一篇关于梦的文。但是那段时间真的太忙了，等我打开文档的时候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动笔了。勉强写了个开头，怎么看怎么不对，就把这个脑洞抛掉了。
直到前两天我又做了一个梦。
它将前些日子我家发生的一件事融成背景，添加了很多真实的细节，拼成了一个——不算噩梦但确实十分令人心慌郁结的梦。
而且那是个梦中梦，我从第一层梦境中醒来落入第二层梦境，又因为找不到能支撑第二层梦境的细节而再次回到第一层梦境，周而复始
甚至我最后醒来，我已经分不清那件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单纯的梦了。
我甚至不敢开口去问。
直到我确定那件事是假的后，我才敢把这个梦改头换面写出来。
倒是正好能对上展博士的视角
愿大家好梦常在，身边人总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