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迷宝玉无法自拔
欧阳少恭x方宝玉
流水日常,没逻辑,随便写写
01
如天地初生,鸿蒙初现,到处是混沌一片。不知过了多久,从远处透出一点微光,朦朦胧胧的,辨不出来处。
而后是纷杂的碎片。山巅,崖顶,海岛,小镇……一个个画面走马观花般闪过,一切都遥远而模糊。接着终于有了声音,似琴音靡靡,又如金戈飒飒,在烈火中飘飘渺渺。他忽然便能感知到自己,于是本能的戒备起来——
“喂,醒醒。”睁开眼,却撞入了一双清亮的眸中。可焚天灭地的大火在看见那粼粼波光时顷刻熄灭,整个人也一下子失了力。
这里是,哪儿?
方宝玉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刚与死亡擦肩而过,他只是很高兴眼前的人终于醒了过来。
“你是谁?还好吗?”方宝玉看到他身上隐约的血迹,小心的问。这个人,会不会是个很厉害的大侠?
他却一下子失了语,他是谁呢?
先前闪过的碎片此刻破碎消散的无影无踪,只余了一个名字在脑中若隐若现:“在下,欧阳少恭。”
方宝玉惊奇的看着他站起身子,身上虽然略显狼狈,姿态却一派从容。仿佛先前的虚弱痛苦,皆是自己的幻觉一般。
“请问,这里是什么地方?”欧阳少恭环视一周,温声问向眼前的少年。
“啊?哦,这是豹突峡。”方宝玉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,“哎,珠儿怎么还不来?”
豹突峡,欧阳少恭对这个地方并没有概念,但他也没有追问下去。
倒是方宝玉滴溜溜的打量了他几遍:“我叫方宝玉。你身上的伤……没事了?”
“伤?”欧阳少恭有些疑惑,然后笑着摇了摇头,“已无大碍。”
见方宝玉欲言又止,欧阳少恭主动开口:“这位方公子,有何指教?”
“那个,欧阳……先生,”方宝玉纠结了一会儿,还是把“大侠”二字咽下,“你是不是会武功?厉不厉害?”
“武功?”欧阳少恭想了想,“或许会吧。”
会就是会,不会就是不会,什么叫或许会?方宝玉在心中不满的嘀咕了一句,又想到这人先前受了那么重的伤,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,也不好计较什么。
像是看出方宝玉的不满,欧阳少恭难得解释了一句:“我实在是不记得了。除了这一个名字,我不记得任何事。”
方宝玉瞪大了眼:“是因为受伤所以失忆了吗?”那得多严重的伤啊。可是他看上去,分明就没什么事。
“或许吧。”欧阳少恭却只能再次回答了这句话。他是真的不记得了。
02
欧阳少恭看了看自己的手,这并不是一双剑客的手。反而指尖拨动间,总觉得自己该是有一张琴的。
可是他却会用剑,而且用的极好。接过方宝玉递来的宝剑,毫不迟疑的便舞出了一套剑法。
然后欧阳少恭收了剑,立在那里。他想,他应该,不止会这一套剑法。也不止是会剑。
方宝玉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。
他分不出欧阳少恭和他外公的剑法哪个更厉害些,他只知道,这是自己万万不能企及的。
“欧阳先生!”方宝玉激动的拉住欧阳少恭的衣袖,“你收我做徒弟,教我武功好不好?”
欧阳少恭看着少年人清亮的眸子:“你想学武功?”
方宝玉毫不犹豫的点头:“想!”
他自幼便对舞刀弄枪十分感兴趣,可是他外公却不许他学。这个人,虽然来历不明,但是言辞恳切,神色温柔,应该不是坏人。
欧阳少恭细细的打量了方宝玉一番。这个少年,骨骼天赋极佳,若是习武,一定会有大成。
“好。”欧阳少恭颔首。看着少年因为惊喜而愈加明亮的双眼,不由莞尔。不知为何,他对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少年,十分有好感。
“师父在上,受弟子一拜!”方宝玉说着,就要行礼。
却被欧阳少恭拦了下来:“我不是江湖中人,这些武功剑招,也不知从何处习来。你不必叫我师父。”
“那……”方宝玉眼珠转了转,“我还是叫你欧阳先生吧。”
欧阳先生什么都不记得了,肯定也没有地方可以去。如果把他带回家,万一叫师父叫习惯了,当着外公的面说漏嘴,可就麻烦了。
“可。”
03
白三空对方宝玉带回来的这个人十分警惕。他是武林盟主,明里暗里得罪的人不知多少,保不齐有人会借宝玉来接近自己。
但,欧阳少恭的举止实在太过得体,毫无失礼之处。那种优雅与从容,绝不是能装出来的。武林中,更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。也许,真的是个落难的贵公子也说不定。
“欧阳公子,老夫看你似有伤在身,可需要帮你请一位大夫?”一番交谈下来,白三空渐渐放松了警惕,关切道。
欧阳少恭想了想,拒绝了白三空的好意:“多谢。不过,在下似乎略通医理,身上的伤,并无大碍。”
方宝玉听他们说了半天,早就不耐烦了:“外公,你都说欧阳先生身上有伤了,还不让他去休息一会儿。”
白三空瞪了方宝玉一眼,对欧阳少恭歉意一笑:“老夫这外孙自幼顽皮,和我没大没小惯了,还望欧阳公子不要见笑。”
方宝玉暗暗翻了个白眼,就听欧阳少恭笑着回道:“白大侠哪里话。方小公子年纪轻轻,却古道热肠,实在难得。”
这话听着就顺耳多了。方宝玉得意的瞥了白三空一眼。
带着欧阳少恭去了客房,方宝玉左右看了看:“我去让人给你送热水……嗯,衣服先穿我的吧,回头再给你做几套新的。”
“好。”欧阳少恭自然从善如流。
“那……”方宝玉眨了眨眼,“欧阳先生,你记得答应要教我习武的。”
“当然。”